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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148章淮南王死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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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那個年輕聲音的男子是誰?

也勉強不了那個人。

慢慢的把手移了下來,手上全是鮮血,玄衣的衣袖擦過眼角,在原地坐著休息了半響。

一雙血紅的雙眼,慢慢的恢覆,恢覆了視力,雖然沒有先前那麽清楚,好歹能視物了。

擦幹手上的鮮血,慢慢的站起來,確定臉上沒有血跡,拿著年輕聲音男子給他的書,慢慢的走出來。

書局的老板見他出來:“小哥,找到你要找的書了嗎?”

獨孤傾亦微微額首:“多謝老板。”

老板瞧著他略紅的雙眼,好心提醒:“小哥,你的眼睛需要再去看看,眼睛是大事,傷及眼睛,會後悔莫及的!”

獨孤傾亦嘴角微微勾起:“多謝老板好意,我這就去看大夫。”

老板點了點頭,上前去開門,獨孤傾亦本想問老板剛剛那年輕聲音男子長得何種模樣,轉念一想,緣分之說,從來都是妙不可言。

他的眼睛偏偏現在出事,應該就是上天所說的,命裏無有莫要強求,最終的還沒有問出口,他現在所見的命這東西,說不清,道不明,理不斷的。

日頭刺眼,他只能垂著眼簾慢慢的往客棧走,手中的書,是一本常見的八卦,別無其他。

回到客棧之中,他翻看著這本書,在這八卦裏,找到的更多的是亂七八糟的鬼怪故事。

洗完臉之後,看著銅鏡的雙眼,血絲遍布,仿佛幾日幾日未睡一樣。

一直等待,等待到晚上,滿天星辰,夜晚望天,比白日日頭正陽看天更加方便一些。

特定的原因結果造就了現在這樣的東西,他看著滿天的星辰,就像那年輕聲音的男子一樣,找不出來就特地原因是什麽?

不知道什麽原因,把這天像打亂。

近期……

他真的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父王,十幾日前天象開始變,父王也是十幾日前從水路進貢京城。

真的和父王有關嗎?

他瞧不清楚這種很交錯的星宿,更瞧不清楚現在事態發展的走向,正當他不再看星星之際。

一道光束,從天空上劃落,光芒照射著整個天空一閃而過,他的心突然咯噔一下,仿佛漏跳了兩下,跳的越發緩慢。

不管他承不承認,當那一顆星星滑落的時候,他真的看到,一個人生命滑落,就在近些日子。

慢慢的回到房間之中,躺在床上思量萬千,最終,還是從床上翻起來,讓客棧的老板雇了一輛馬車,奔向城外河道。

他不放心那顆劃過的流星,他不想那一顆流星對應的是自己的父王。

河道很長,馬車奔得很急,來到渡口,渡口前,一個昏暗的燈籠在搖曳著,給了錢銀,趕馬車的人離開。

渡口的前方,好似坐著一個人,還有腳拍打水的聲音,獨孤傾亦慢慢的走向前。

在這漆黑的夜裏,一盞昏暗的燈籠,根本就瞧不清楚彼此的面容。

“閣下在等誰?”獨孤傾亦率先開口問道。

拍打的水聲一停,那人沒有回頭,開口盡是今日裏那個年輕聲音的男子:“不再等誰,淮南王已經進京,星星已經滑落,來不及了。”

父王已經進京,他口中所說的來不及是什麽意思?

獨孤傾亦和那年輕聲音的男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,問道:“閣下的意思是?”

年輕聲音的男子笑了笑,手敲打在渡口的板子上:“我在這裏看見了淮南王,我也提醒他不要讓他進京,可能我是一個江湖術士騙子,說話沒有正統的意思,他不信,執意進京!”

“就在之前,你是不是看到天空上一道流星劃過,那個流星照亮了整個天空?”

獨孤傾亦心有些不安:“是,我無法算出那一顆流星是誰,閣下提了淮南王,我便過來了!”

父親走水路怎麽會如此之快,水路方便,但他是快馬加鞭來到京城,正常的話,父王最少要到三五日才能進京。

現在變得如此之快,到真的不符合常理了。

年輕聲音的男子說道:“星星是人,在我們看不到的那天際之中,隱藏著無數個星星,明的暗的亮的,星星對應著每個人,當星星落下或者暗淡,對應的人就死了。”

“剛剛那麽大一個流星劃過,對應他的人,就在今夜死了……不……已經死了。”

“已經死了。”獨孤傾亦趔趄後退了兩步,漆黑的眸子,未知名的情緒翻騰:“今日進宮,他已經死了?”

“是的。”年輕聲音男子好像轉過了頭:“閣下,你我相逢,都是看不清對方的臉,現在想一想,也許你我的相逢就是一個契機。”

“相互解決互相疑惑的契機,自從淮南王上岸,我就坐在這裏,從白天做到黑夜,觀看著星星,掐指算著現在的事情,算了一個你,緣,妙不可言啊。”

獨孤傾亦狠狠的壓了壓心神:“請問閣下,您有沒有研究出令天相變化的原因?”

年輕聲音的男子敲打木板的手一頓,水聲又響起了:“沒有,不過我敢肯定,天象變化不是因為淮南王,淮南王只不過是一個契機,說白了,就是一個擋災的人。”

“在天象中,有些人是用來擋災的,就像有些人,只是一個替身擋死一樣,淮南王就是這種人,兩淮易主,江山也就快了。”

獨孤傾亦聽到此言,脫口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說,下一個君主來自兩淮?”

“不!”聲音年輕的男子否認道:“是兩淮易主,整個江山的格局幾連跳,跳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手中,這個人會是誰,我還沒有查到。”

“你要進宮嗎?”獨孤傾亦覺得眼前這個年輕聲音的男子,雖然他不知道他長得什麽樣子,但是憑他這種關於天象的造詣,去宮中欽天監謀取一官半職,絕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。

聲音年輕的男子說道:“不用進宮,管他誰是帝王,跟我沒有多大幹系,我也只不過是好奇,是誰攪亂了這個格局?”

“我是好奇這個攪亂格局的人,並不是好奇誰是帝王,誰當帝王,我該吃吃,該喝喝,跟我什麽關系也沒有,所以不用進宮。”

這個人的出身良好,眼界廣闊,聲音雖然很年輕,感覺人不大,可是卻好像經歷了很多事情,看遍了很多地方。

“多謝閣下解答。”獨孤傾亦執手肱拳道:“我還有事情,得回京城之中。”

聲音年輕的男子揮了揮手,在黑暗之中,他也不管別人看到看不到:“去吧,現在走回京城差不多快要天明,淮南王死的消息,明天會從京城傳到兩淮,淮南王世子應該會繼承淮南王位!”

“你去了正好,能趕上出城的傳令軍,幸運的話還能與他們擦肩而過,皇上的聖旨能下到兩淮去。”

“不知閣下高姓大名?”獨孤傾亦淺淺的問道。

聲音年輕的男子,突然站了起來,扭動著身體,開始脫著衣裳:“江湖術士,一個騙子而已,高姓大名就別說了,若你我有緣,下次肯定在見!”

“若是沒緣,報上了祖宗十八代關系,也不一定能見面,好了,你趕緊走吧,我要去夜游啦。”

他說完不等獨孤傾亦說話,脫的光溜溜的直接一頭紮在河水中,歡暢的游了起來。

水浪的聲音,獨孤傾亦駐足了片刻,利索的轉身往城內走去,因為馬車上走了,所以這一路上的行程,只能靠兩條腿往金城方向走去。

正如年輕聲音男子口中所說,走到天色微明,打開城門之際,便看見傳令兵騎著馬飛奔而去。

他是第一個從城外進城的人,沒有絲毫耽擱,直接去找了林玖瑾,林玖瑾見到自家世子出現自己眼前,嚇了一大跳,久久不能言語。

獨孤傾亦開口出聲:“找人給我易容,不能讓皇上知道我在京城!”

林玖瑾這才回過神來,連忙把他往裏面帶,簡單的易了容,穿戴一般,就像一個普通的隨從一樣。

“世子您怎麽來了?王爺他……”林玖瑾聲音哽咽。

獨孤傾亦面若冰霜:“父王是怎麽死的?”

“送入姑蘇臺的瘦馬,出現了問題,皇上大怒,賜死了王爺!”

獨孤傾亦微微蹙起了眉頭:“父王親自挑選,如何會出現錯誤?”

林玖瑾搖頭:“每個進姑蘇臺的瘦馬都可以帶一人進宮,伺候瘦馬的女子,傷害了瘦馬,自己跳河逃跑了!沒有瘦馬,王爺進宮請罪,本來是小事一樁,奈何皇上借機發作,便賜死了王爺!”

獨孤傾亦沈著聲音道:“可有那女子的畫像?”

林玖瑾搖了搖頭:“暫時還無,回去之後,會找人描述。”

獨孤傾亦當機立斷:“父王的屍體在哪裏,不要有任何逗留,直接運回兩淮!”

林玖瑾應聲答道:“屬下明白,這就去做。”

獨孤傾亦叮囑道:“一定要小心,派出所有人,去找那個女子,天涯海角,都要把她給找到!”

“是!”林玖瑾應聲。

淮南王獨孤雲死了,皇上對天下宣布,是身染惡疾,所以死得如此突然。

並下旨冊封兩淮,淮南王世子獨孤傾亦為一品親王爺,兩淮一年之內不用上貢,來緬懷淮南王。

在京城之中停留了兩日,兩淮的人才出京城,獨孤傾亦此次並沒有在京城逗留五日,天氣炎熱,屍身容易腐爛。

撫養他長大的父王,他等不起,耗不起,他必須要保證他屍身完好入土為安。

他也想過進宮去質問那高座之上的人,可是林玖瑾遞了一個盒子給他,錦盒裏躺著一塊如血地曇花玉,上面寫著月下傾城。

還有一封信,淮南王早就寫好的信,就是怕自己有一天,信上全是寫的給他留下的一切護命的東西。

並叮囑他不要來京城,好好的在兩淮富饒之地逍遙,也不要來京城這是非之地。

還叮囑他無論誰做皇位,都要置身於事外,不要把自己繞進其中。

獨孤傾亦看完信之後,沒有任何猶豫的帶著獨孤雲的屍體,出了京城,京城街道兩旁百姓依舊。

而他,在人來人往的百姓之中,仿佛看見了夏侯萱蘇,她正在和獨孤玄贏淺笑依然。

獨孤玄贏好像手指著這邊,夏侯萱蘇嘴邊的淺笑消失,神色變得凝重起來,他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臉上,貪婪的把她的容顏記在腦海之中。

模樣普通的他,從她的身邊過,聽到她清脆的聲音,向往著江南的婉約。

縱然放慢腳步,還是漸漸的離她遠去,他想回首,想再看一眼,而這一切都變成了奢侈。

漸漸遠行,在回眸的時候,已經徹底看不見她。

出了京城大門,便快馬加鞭起來,幾乎無停歇的回到兩淮之地,獨孤傾亦回到淮陰城,用瘦骨如材形容不為過。

蘇延卿見到他嚇了一跳,一瓶一瓶的藥,再一次灌入他的口中,他只小息了半個時辰,就開始著手安葬淮南王。

整個淮陰城,陷入一種蒼白的無力之中,蘇延卿拿著聖旨,“皇上封你為一品親王,我接到聖旨的時候,差點被戳穿。”

獨孤傾亦隨手接過聖旨一丟:“這些都是小事情,現在最大的事情是讓本王的父王入土為安。”

蘇延卿看著地上的聖旨:“不需要再等其他人來吊唁之後下地嗎?”

獨孤傾亦擡腳就往外走:“不需要,兩淮之地現在由本王說了算,其他的人,不需要討好。”

“眠遲哥……”蘇延卿在他背後叫道,沒有叫出完整,就瞧不見他,他神情疲憊,雙眼全是血絲。

以最快的速度,讓淮南王獨孤雲入土為安,廣而告之兩淮所有暗衛要找到那個伺候瘦馬的女子,找到之後,讓她生死不能。

獨孤雲被埋葬之後的三天,燃燼城那邊的簫清讓說要過來兩淮之地,獨孤傾亦直接拒絕,不需要他……

簫清讓那邊便沒人說什麽,而燃燼城的獨孤侯爺直接殺了過來,差點拎起獨孤傾亦衣襟。

獨孤傾亦後退一步,林玖瑾向前一擋,躬身道:“不知侯爺駕到,有失遠迎,殿下有些身體不適,還請侯爺見諒。”

獨孤侯爺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獨孤傾亦,“本侯爺不跟你拐彎抹角,開門見山的與你相說,你的父皇是不是留下一塊紅色的玉佩!”

獨孤傾亦一眼掃過去:“本王不知侯爺什麽意思?”

獨孤侯爺直言道:“那是本侯爺的東西,本侯爺現在來取,世子見之其還與本侯爺!”

獨孤傾亦打量著獨孤侯爺:“本王現在是兩淮一品親王,不是什麽淮南世子,你是燃燼侯爺,見到本王理應行禮!”

“本侯爺與你的父王是好友!”獨孤侯爺提醒道,一臉嚴肅。

獨孤傾亦靜靜的看著他:“在這天下裏尊卑分明,本王的父王剛入土為安,你就過來找東西居心何在?誰能證明那東西就在本王這?”

“誰又能證明那東西是你的?老侯爺根本王父王是好友,為何本王從來沒見過你?為何沒見你從來來兩淮,現在本王的父王仙去,你在這裏,開口就是找東西,按照道義,你覺得說得過去嗎?”

獨孤侯爺面色脹得通紅,言辭犀利:“說一千道一萬,你是占這本侯爺的東西,不願意給了?”

獨孤傾亦伸手輕輕的拂開林玖瑾,“你是執意說本王占了你的東西?覺得本王初掌兩淮,很好拿捏是嗎?”

獨孤侯爺見狀,沒有退反而向前:“小小世子,變成了兩淮之主,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嗎?”

獨孤傾亦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:“老侯爺,本王是看著你和本王的父王舊交的份上,容忍於你,看來你不需要容忍。林玖瑾,送老侯爺回燃燼!”

“是,殿下。”

林玖瑾應聲而起,獨孤侯爺反抗,反抗的結果,引來了無數個人,無數黑衣人。

獨孤侯爺見狀,雙眼變得有些憤慨:“你說沒有拿本侯爺的東西,那這些人是如何來著?”

獨孤傾亦冷哼了一聲:“本王拿了如何?不拿如何?現在是在兩淮,本王說了算,本王可以在這裏殺了你,上書給皇上,身為燃燼城駐城侯爺沒事跑到兩淮來,死有餘辜。”

“黃口小兒你敢?”

“殺了他!”

林玖瑾提起一柄劍,就直接刺向獨孤侯爺,他一個轉身,躲開了這一劍,渾濁的雙眼迅速的轉動起來。

林玖瑾刺向第二劍的時候,他連忙制止道:“住手,本侯爺死在這裏對你沒好處,我馬上就走。”

林玖瑾手中的劍停了下來,扭頭看著獨孤傾亦,獨孤傾亦冷冷的說道:“滾回去,不要踏入兩淮,不若,下次絕對不留情。”

獨孤侯爺保住了性命,狼狽而走。

獨孤傾亦揮了揮衣袖黑衣人消失,他拿出那紅色的曇花玉,月下傾城,父王訓練的一批人,保命的東西。

林玖瑾斟酌了一下語氣道:“殿下知不知道在兩淮之中,一直和京城是形成對立之事,屬下承一聽老王爺說,兩淮之地從開國以來都有自己保命的法子,讓京城高座之上的人,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
獨孤傾亦細細的摩擦著紅色曇花玉上:“讓兩淮的所有人,進入戒備姿態,運河來往的船只,每個都要盤查。”

“尤其是進京城的船只,還有鹽商那一塊,看緊了,百姓的賦稅,減免一半,把本王從雲南運回來的茶葉運到京城之中,想辦法,往皇宮內司廳送。”

“京城文武百官的動向,所有皇子的動向,他們孩子的動向,事無巨細的全部查清楚,時時刻刻派盯著。”

林玖瑾神色緊張:“殿下,京城是有變化嗎?”

獨孤傾亦點了點頭:“父王死了,京城這一塊,就不會安生,若是風雲變化起,我們得有自保的能力,不能讓別人牽著鼻子走。”

林玖瑾抱拳道:“屬下這就去處理。”

他是最年輕的親王,兩淮是整個北晉最富饒之地,糧食產量第一,賦稅上交第一。

一切有條不紊的處理著,獨孤傾亦睡眠是越發的少,就算處理完事情,他也是在床上微瞇片刻,就睜著眼睛到天明。

京城那邊的消息並沒有因為淮南王的去世出現什麽不同,到時三個月之後,蘇延卿接到在四周城蘇允卿的消息,轉道去四周城。

他有些舍不得獨孤傾亦,“眠遲哥哥,我還是覺得在你的王府,最活的逍遙自在,花銀子都不帶眨眼的,從來不會有什麽心疼!”

獨孤傾亦露出一抹淺笑:“四周城以瘦馬聞名天下,青樓妓坊無數,蘇允卿現在在那邊擁有我的令牌,可以翻雲覆雨,你去了之後,不會差銀子花的。”

蘇延卿心頭一暖,裂嘴笑道:“眠遲哥哥,兩淮真是太好了,搞得我現在都不想回到太康,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沒有自在逍遙快樂。”

獨孤傾亦莞爾一笑:“謝閣老,小輩之中只有你們兩個,且不可胡鬧,對了,你行走江湖已久,在你所謂的江湖之中,有沒有聽說一個極其年輕,掐指會算的人?”

蘇延卿眉頭一皺,思量半天:“長得極其年輕,掐指會算的,倒是沒有,不過我認識一個會測字的,字測的靈驗得很。”

“醫術也是了得,眠遲哥哥你吃的藥,就是讓他調制出來的,不過那個人有一缺點,就是死要銀子,什麽東西都死貴死貴的,測一個字,高興了分文不收,不高興了一字萬兩也是常有的事!”

“我不知道他有多大,長得極其年輕,就是頭發有些灰白,後來他說那是少年白,聰明的人都那樣,白一陣子就變成黑了!”

測字!

獨孤傾亦慢慢在心中咀嚼起來,沈吟片刻道:“你去四周城,順便派人找找他,我想測個字。”

蘇延卿有些為難道:“眠遲哥哥,這個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,那個人就像泥鰍一樣,人稱江湖小神棍兒,滑不溜丟的,不好抓牢,如果你真的想測字的話。”

蘇延卿說著停頓了一下:“你可以寫信去譙郡龍亢桓家,他們家的測字也是一流的,不過也是看心情的。”

父王也曾經說過,譙郡龍亢桓家。

獨孤傾亦漆黑的眸子一轉:“我寫一個字,你派人拿去!”

蘇延卿一時好奇:“眠遲哥哥,你想測什麽?”

獨孤傾亦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:“我想知道皇上什麽時候駕崩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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